悼念得利寺一带战死者

三国。钟会中心单推。摩登三国陈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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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次车祸圣诞节】风间志郎/结城丈二/343/甜向

时间轴:人为延长结城挂掉(当然没死了!)前的日子,上世纪七十年代初。

风间拎着送给纯子和茂的礼物从大厦出来的时候,看到了饮料店前面的男人。风间隐约觉得他背影有些熟悉,不禁驻足看了看,隔着一整条街,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车辆和人群频繁流动着,昭示着节日的到来。

日本早就已经接受了圣诞节这个节日,日本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,承接着佛教或者基督教的日本,东京这个城市在向着未来焕发新生。橱窗里到处装饰着金色的贴纸和圣诞老人的图案,红白成了年末的色彩。年轻男女摩肩接踵,舞厅里热闹非凡。爵士乐和布鲁斯只要稍稍侧耳就能听到,黑暗下来的天空都被霓虹灯映亮了。

风间站在人行道上,便能清清楚楚看清他的侧脸。
“这家伙!”
风间有些无奈的气愤。

那个男人穿着一件裁剪得体的西服外套,戴着条羊毛围巾,侧脸被饮料店的灯光映亮了,手里拎着一盒东西。而他对面,那个饮料店的服务生女孩,看起来还是个中学生的模样,和他聊天聊得很欢。

风间有点踌躇,两个人闹了别扭,当然他的纸袋里还有一个在银座买的领带夹。
上次结城放走首领生受一记骑士踢两个人都没闹起来别扭,这次却因为略无厘头的事情打了三天冷战。不晓得是混熟了还是怎样,风间偶尔便遗忘了结城的悲惨身世,把他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处理了。

“志郎先生你可真是的,结城那么好的人,你作为大哥应该包容他才是,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没什么错。”
“就是啊志郎哥……你们不说话,气氛真的好冷。”

两个人交换责备着风间。
风间揉揉头发,默不作声。
立花老爹看风间油盐不进,拿着烟斗点了点他:“志郎,我说句公道话,你还是早点和结城道歉,他可是把你当亲人了哟。他是你的兄弟呀。”

我也是啊。风间腹诽着,可他并不怎么擅长道歉。不,他不擅长和结城道歉。

“为难了吗?要我说啊,结城那孩子,你送他条领带夹吧。他有不少条领带呢,穿习惯西装了。”
“……去哪里买啊?”
“去银座。”纯子发话了,“要是不嫌贵的话。”
“大卖场也有的。”

在大家的建议下,风间径直去了银座。他兜里的零花钱不多,打打零工,父母的遗产和保险金倒是个大数目,但他从来不花。赶上折扣,风间还是从房租和工钱里挤了挤,买了支领带夹。店员小姐听说是送弟弟的圣诞节礼物,细心地包了只盒子。

几天前,结城在风间不知情的情况下孤身深入敌方,失踪两天,失去联系,风间生怕铠甲元帅又把他抓住,分外焦灼。两天之后这家伙夜里敲开了体育用品店的门,受了点轻伤,形容憔悴,结城还没汇报战果,就被风间噼里啪啦骂了一通。结城认为自己也是骑士可以独当一面了,为什么事事都要向风间汇报,况且事情紧急又危险,婆婆妈妈还像个男人吗?风间觉得结城经验不足,涉世未深,还有点英雄主义的幻梦,可是打仗又不是做孤胆英雄?对结城的担心瞬间化成了不理智的责备。

两个人拍案而起,吵了一架,第二天谁也不理谁。








跨过这条马路略显艰难。红绿灯秒数到了之后,风间还是机械地走到了对面。可是饮料站前已经没人了,风间好不容易和忙碌的店员搭上话,得知了结城又拐到公园里去了。

难不成是诚心躲我吗?风间这么想着,有点泄气,毕竟他生气只是一时,现在还在羞愧于自己的幼稚。这与自己的人设太有出入,一时间他也有点迷惘了。

风间拐进灯光微暗的松树林里,结城正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喂猫,手里端着杯热牛奶。旁边围着七八只花猫,还有一只大白猫在扒拉他的盒子,被结城挥手赶开了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风间的气场,结城嘴唇动了动,半天没想好开场白。

风间也憋了半天道:“起来。”
结城很是不解:“干嘛?”
风间像是教育小孩子似的,耐心又认真道:“椅子上凉。”

结城还是站起来了,把手里的猫粮撒干净,拍了拍手走过来道:“很巧啊,在这里碰到你。”
风间点点头:“我去银座买东西,顺路来了这边的商店。”
结城也点点头,像是缓解气氛似的问道:“去银座买什么啦?”

风间答非所问道:“去喝一杯?”
结城仰起头来把牛奶一饮而尽,顺手拎起来那盒宝贝:“正好猫喂完了,走吧,我请客,你从银座出来还有钱吗?”

风间诚实地摇摇头。

结城颇有理财头脑,他的股票和金融产品很多都用自己手下的名字买的,故而首领并不知道,最受结城信任的助手可以说是他的存钱罐了。结城理了理自己的钱,发现多到甚至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。不过他对钱向来不太在意,花了大笔的钱安顿他们的家人,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道歉。

不过他不太明白,这么随和的自己为什么要对风间露出坚硬的一面。

两个人并肩走在东京街头,随便扯了扯别的事情,好像前几天的不愉快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。结城也给立花老爹他们买了礼物,价格不菲,都是结城精心挑选的。

看来今年圣诞节,前几天受到结城破坏的戴斯特龙会给他们放个假。铠甲元帅正忙着重建基地,设计新怪人,起码今夜是比较安详的。

酒吧里洋人比较多,以前结城是这儿的常客,不过他都是请别人,自己酒瘾却不大。两个人挑了僻静处坐下,播放着十年前流行的黑人音乐,服务生擦着玻璃杯,四处低低的英文交谈声和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服务生一边记餐单一边搭讪道:“怎么好久不见结城先生来了?”
结城笑了笑,搪塞道:“家里出了点事情。”
服务生感叹道:“也不见片桐先生他们啦,下一次一定要来,真怀念以前一起深夜在酒吧看垒球比赛的时候呀。”
结城点点头,笑道:“片桐出国了,不过我相信他回到日本还会再来的。”

风间猛然间看到灯光下结城的眼睛有点湿润,不过他没看清那是泪光还是对于回忆的温柔。那种笑容让人没法怀疑他说的是假的,或许片桐真的觅得了一个光明的未来,而不是死在结城面前。结城的手上还是戴着手套——这才是坚硬的现实啊。他没有流露太久悲伤的情绪,转过身去翻袋子了。

风间十指交叠,诚恳道:“结城,前几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。但我希望有什么作战计划你可以直接告诉我,我们商量再行动,毕竟戴斯特龙太狡猾了…我担心你的安危,才会说那样的话。”

“我知道了,或许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爷们儿太急切了吧。”结城顿了顿,脸上露出笑容来,把盒子往前推了推,像等着接受夸奖似的,“给你的礼物,虽然是我买的礼物中最便宜的,但是却很有诚意,你打开看看。希望你接受我的歉意,志郎。”

风间打开了包装盒,发现是六个不同口味的甜甜圈。

“喂,喂——你是把我当做幼儿园的小朋友了吗?”
“什么呀,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?”
“是,是,我一定会吃完的。送这种礼物给我,倒像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似的。”
“是谁规定假面骑士不能吃甜甜圈了?”

风间也把盒子搬了出来:“给,我也给你买了道歉礼物。”
结城带着笑意拆开礼盒,包装倒是像个戒指,不过他猜是领带夹,袖扣之类的小东西,不过风间这种性格的人——

“还真的是领带夹啊?你哪里买的?……银座?”

风间喝着酒点了点头。

结城把盒子里的发票拿出来瞥了一眼,高兴夹杂着讶然。首领给他工资和零花钱的方式非常豪迈,他之前倒是经常去银座,看到熟悉的东西,不免有点复杂。

“你买这么贵的东西,显得我的甜甜圈很寒碜似的。”

风间坦然:“想着你经常穿西装,别的我又买不起,买个领带夹总可以吧。这种东西,又不会坏……”








夜渐渐深了,唱片机也显得疲惫了起来,对面沙发上的欧洲情侣旁若无人地接起吻来。风间颇为尊重地移开了视线,翻着手边的漫画杂志。画的还是超级英雄的故事,顺带还有昭和四十年来怪兽热下产生的怪兽图鉴。

结城的杯子已经空了,慢吞吞道:“以前我经常来这个酒吧,所以服务生都认识我。片桐护士的哥哥是我的助手,但我们关系很和睦,像兄弟那样。从前我在京都大学是社团里的垒球手,所以喜欢看美国的赛事转播。前年的圣诞节,我们一起打了牌,和很多美国人看了垒球比赛。那天放的就是这张唱片,1963年的唱片,一个声音很沙哑的美国女歌手,但我们却很亢奋,连老板都来看比赛了。”

结城很少说自己的事情,更不用提是这么一长串,风间不知道说什么好,默然道:“我对垒球倒是一窍不通,不过可以和你一起看比赛。怀念片桐的最好方式就是好好生活,我是这么想的。”
结城摇摇头,微笑道:“我以后可能也不想来这里了,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你来这儿了。不过,这儿可是有我很珍贵的回忆啊。一瞬间,好像片桐他们还在那个电视机跟前,像个小孩子一样呐喊助威。酒的滋味还不错吧?”

风间把剩余的一点酒喝干净,心里五味杂陈,只道:“味道很不错。”

结城碰了碰他的空杯子:“忘掉过去吧,你也是,我也是。一直背负着过去,背负着对父亲……不,对首领那样的情感,让我太矛盾了。不仅矛盾着,也痛苦着。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垒球比赛了。”
风间沉吟了一会儿,面前浮现出了家人的影子:“你比我决绝坚定,作为战士,决绝并不是坏事。我们回去吧,明天把礼物带去体育用品店。”

结城再也没有回头看那间酒吧一眼,留恋全部都放到了心里。不过——有点不胜酒力,从前一般只喝果汁的科学家脚步虚浮,把真心话全倒出来了。内心挣扎的痛苦在靠进那个温暖怀抱的时候已经完全消弭了,他重新拥有了亲人和战友,有了更温暖的存在。那是他从小就一直向往的东西。

“你是不是从前只喝果汁……?”那人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,“还是在外面吹会儿风吧。背你我倒是不介意,就是挺奇怪的。”
头顶上传来缥缈的声音让结城有点糊涂,酒的后劲上来,他只想留在这个温暖的地方。风间穿了一件皮衣,皮革的香味和令人安心的气味一齐涌上来,倒像是童年结城幻想的那个父亲的膝头一样。

结城转了个身,把头靠在风间肩膀上:“我忽然想起来,片桐还欠我赌债呢。这个混蛋……说好打牌不拖欠,还都没还给我就……”
风间无奈道:“他欠你多少钱?我前几天碰见他了,他让我还你钱。”
结城含含糊糊道:“也就是两三百日元吧……还有利息呢……你记得告诉他一声,他妹妹……他妹妹马上就快升任护士长了。”

风间自言自语道:“刚刚还好好的呢。”
结城闷声:“我续了三杯,那个酒,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
风间任由结城靠在他身上,这样的感觉挺安心的。像是在黎明的战壕里靠在一起互相包扎伤口的战士一样。风间拍了拍他的背,他知道结城有点悲伤,于是给予了男人式的安慰。

“喂。”过了半晌,风间轻轻摇了摇结城,“下雪了。”
结城道:“嗯?怎么了?下次再也不喝酒了。”
风间动了动肩膀:“不是叫你名字,是下雪了,你看。”

结城抬起头来,休息一会儿似乎也没那么糊涂了。果然,晶莹的雪花从天上慢慢落了下来,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抬头看雪,不少女孩子发出惊叹的声音来。今年特别奇怪,十二月份还是第一次下雪。小孩子也兴奋了起来,连路边的流浪猫也开始扑雪花玩儿了。这场雪好像是什么好消息一样,繁华街道旁的两个人默默站在橱窗前。

风间很沉浸于此刻的宁静和幸福。








“结城。”
“?”
“你明天会忘掉醉酒之后的事情吧?”

不等结城回答,风间轻轻拉了他一把,不费什么力就吻上了结城的嘴唇。不过,直男式接吻没什么后续,风间好像被烫到那样,轻轻吻了一下就马上松开了。毕竟是大马路,他还是一个含蓄的日本人,法式深吻各方面讲都不太合适。风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,结城还没反应过来,又被他强行推开了。这么一拉一推,让他头晕的很。
结城还在心里作用反应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,潮红却一点一点爬上了脸颊。结城把手迅速盖在嘴唇上,瞪大眼睛看着风间。

“抱歉。酒后冲动。”
“……差劲。”
“?”

结城捂着嘴巴:“你的吻技。”
风间嘴硬道:“那你脸红什么?”

结城打了个哈欠:“我喝醉了。”

两个人相视而笑,路人也没有注意到这一个小小的插曲。水到渠成,风间感觉发生地太过自然,以至于他都没有考虑。不过这样的感情毫不别扭、奇怪,真叫人惊奇。

太阳升起的明天,他们依旧还是和戴斯特龙战斗到底的最佳战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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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:新年好啊伙子们!新的一年我也会在昭和这块儿北极荒地上继续勤奋耕耘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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